惚兮恍兮其中有象,窈兮冥兮其中有精

——伍延文书画作品之道家思想初探

□杨东志

    “黑色的夜空要较之那些蹄腿明亮/而他不可以消融进入黑暗/那个夜晚/我们坐在篝火旁边/一匹黝黑骏马就闯入我们视野。

    “我记不得什么东西会更黑一些/如乌煤般他的蹄腿/也黑暗如夜晚/或者空虚/从鬃毛通体黑色直到马尾/但他那从未上鞍的脊背之上/却是有着另外一种黑暗/他纹丝不动站立/看起来就像睡着/他蹄子上的黑暗甚是摄人……”

    在朋友的生日path上，一个文艺工作者正在有声有色地朗诵俄罗斯诗人约瑟夫?布罗茨基的诗歌《黑马》。我听着听着，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伍延文。

    伍延文，就是中国书画艺术界“异军突起”，杀出的一匹黑马。

    “黑马”，在《现代汉语词典》的注释是：“比喻实力难测的竞争者或出人意料的优胜者”。

    不是吗？

    2009年，伍延文与吴冠中等书画艺术大师一起，被权威部门评定为（1949年-2009年）“影响中国100位艺术大家杰出人物”。

    2014年6月，名不见经传的伍延文应阿拉伯联合酋长国迪拜政府邀请，到迪拜艺术中心举办“意境中国?书画家迪拜联展”。此次展览之后，伍延文有三幅绘画作品分别被迪拜文化部收藏和迪拜艺术中心收藏……

    2014年底，伍延文在法国美术家协会举行的“卢浮宫国际美术展”中获得“优秀奖”，法国美术家协会主席米歇尔先生亲自为其颁奖。据悉，这是该展项开办以来128年的历史上，第一次有中国“草根”艺术家获此殊荣。伍延文获奖的作品《lucky》被评委们称之为“充满东方韵律、饱含东方哲学智慧和国际艺术语言的当代艺术佳作”。

    2015年起，伍延文先后相继在韩国、日本、加拿大、新加坡、泰国等等国家举行个展、联展，并产生了极大的轰动效应，获奖无数……

    迪拜艺术中心总监、德国著名艺术家SALAH说：“伍延文作品很国际，艺术水准不亚于毕加索。”

    法国全国美术家协会主席米歇尔?金也说：“伍延文作品很中国味，但又很有世界眼界。他的书法也很霸气、很力量。”

    日本权威美术评论家柴田静峰说：“伍延文用中国水墨画西方现代抽象画，把中西方艺术结合，是我目前见到的最牛的艺术家。”

    中华台湾艺术文创交流协会会长褚云说：“伍延文的美术作品已经超过了范曾的艺术水准。”

    也许正是为此，伍延文与沈从文、黄永玉一起，被人们称之为“中国湘西大三杰”、“怪才”艺术家，权威媒体以及业界甚至称他为“东方毕加索”、“当代齐白石”……

    伍延文是中国第一位敢于向传统权威大师说“NO”的艺术家。当然，作为一个公众人物，“微词”也难免有之。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道德经》第一章。大意：道可以说，但不是通常所说的道。名可以起，但不是通常所起的名。可以说他是‘无’，因为他在天地创始之前；也可以说他是‘有’，因为他是万物的母亲。所以，从虚无的角度，可以揣摩他的奥妙。从实有的角度，可以看到他的踪迹。实有与虚无只是说法不同，两者实际上同出一源。这种同一，就叫做玄秘。玄秘而又玄秘啊！宇宙间万般奥妙的源头）。”因为伍延文先生的美术作品很难用传统的美术理论去解读，所以我就尝试对它的道家思想内涵予以探索。

    “怪才”伍延文的书画作品“道法自然”。

    伍延文师承“岭南派”大师黎雄才和香港“道画”创始人周尊德。他的作品堪称“笔墨野兽般狂野，情感流水般自由”。他无论是书法作品，亦或美术作品，都是有感而发，只在“灵感”生发的时候进行“激情创作”，因为做到了“胸有成竹”，所以他的每一幅作品都是新的，每一幅作品既不重复别人，也不重复自己，正如大自然的每一个生命都具有自己的个性和生命形态一样。加之他创作前习惯喝三小杯茅台酒去找感觉，故而下笔如神，疾如闪电，四尺以上全开宣纸四个大字，几十秒不到一分钟就出来了，可谓一气呵成，同行和书画爱好者行都说“这种现象只有在电影里才能看得到。”他常常对所谓传统派权威说：“我不愿意有其他画家与我一模一样的风格和特征，我是一块天外来石，不容易被别人雕琢，我只能自己雕琢自己，自己完善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我就是唯一的。”其言如斯，其画亦如斯，颇合老子“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语见《道德经》第二十五章。大意即：在产生天地之前，有一个混然一体的存在。寂静啊，空虚啊！独立自在，永不改变。普天运行，永不疲倦。称得上是天地万物的母亲。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姑且写作“道”，勉强起个名字叫“大”。大，便无限飞逝，飞逝而致远，至远而回返。所以道为大，天为大，地为大，人也为大。宇宙中四个为大的，人是其中之一。然而人要以地为法度，地以天为法度，天以道为法度，道以他自身为法度）”之道意。

    “怪才”伍延文的美术作品“善行无迹”。

    伍延文美术作品以白色运用、潦草书写、水墨与涂鸦和油画肌理相结合等创举而著称。最值得为人称道的是，它打破了国画和宣纸之间严苛的界限，用他那随意的笔触和泼墨挑战了传统国画艺术的观念，犹如沈从文先生始终注目于湘西世界朝现代转型过程中，不同的文化碰撞下人的生存方式、人生足迹及历史命运。他的美术作品充满了对人生的隐忧和对生命的思考，一如他那实在而又顽强的生命，给人以有效的教益和必要的启示，颇合老子“善行无辙迹，善言无瑕谪，善数不用筹策。善闭无关楗而不可开，善结无绳约而不可解。是以圣人常善救人，故无弃人。常善救物，故无弃物。是谓袭明。故善人者，不善人之师。不善人者，善人之资。不贵其师，不爱其资，虽智大迷，是谓要妙（语见《道德经》第二十七章。大意即：善于行走的不留踪迹，善于言辞的没有暇疵，善于计算的不用器具。善于关门的不用门插，却无人能开；善于捆绑的不用绳索，却无人能解。圣人就是这样一直善于拯救世人，无人被弃之不顾；一直善于挽救万物，无物被弃之不顾。这就叫承袭、传递光明。所以说，善人是不善之人的老师，不善之人亦是善人的资财。如果不敬重老师，或者不爱惜其资财，那么，再有智慧也是大大地迷失了。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奥妙啊）”之道意。

    “怪才”伍延文的美术作品“诚全而归”。

    伍延文先生的“意念野兽派”美术作品，在某种层面上来说，既是画家“活着不定的思想”的张扬，亦是作者“永远不定的新符号”的体现。在中国画坛上，伍延文堪称绝无仅有、名副其实的“独具一格”，“独树一帜”。作为中国“意念野兽派”画法的创始人，伍延文先生并非什么“科班”出身，更没有明确的“师承”。但他对传统各门各派的技法以及西方油画广泛涉猎，刻苦钻研，为他后来的绘画艺术的发展创造了条件，奠定了基础。尤其是著名“岭南画派”大师黎雄才先生、香港著名“道画”创始人周尊德先生，对其均产生过重大而又深远的影响。加之伍延文断断续续利用一年的时间去欧洲学习和研究欧洲大师梵高、毕加索、马蒂斯、莫奈等，更是深得精髓，受益匪浅。伍延文的美术作品，中西合璧，国油结合；取百家之长，弥一己之用。故而，既体现了画家之“与人迥异”的独特个性，也充溢着作者之“聪明睿智”的无尚才气；既表现出画家非凡的“勇于创新”之开拓性格，也彰显着作者无尽的“敢于探索”之进取精神，颇合老子“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古之所谓曲则全者，岂虚言哉？诚全而归之（语见《道德经》第二十二章。大意即：受屈辱的，可得成全；受冤枉的，可得伸直；低洼的得充满，将残的得新生，缺乏的便获得，富有的便迷惑。所以，圣人与道合一，做天下人认识上天的器具。不自以为能看见，所以看得分明。不自以为是，所以是非昭彰。不求自己的荣耀，所以大功告成。不自以为大，所以为天下王。正因为不争不竞，天下没有能与之争竞的。古人说“受屈辱必得成全”的话，岂是虚构的吗？那确实得成全者，天下便归属他）”之道意。

    综观伍延文先生之美术作品，你可以发现他为了使自己的绘画达到至臻妙境，不但从“形”的方面去努力，而且追求“神”的融入，力求做到“形”与“神”两个方面的统一与契合，进而达到“形神兼备”、“物我合一”的境界。从而捕捉到了“物象”（形体）的精神特征，并且把自己的思想感情注入到所要表现的“物象”中去。就像老子所说的那样：“孔德之容，惟道是从。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语见《道德经》第二十一章。大意即：最高的道德形态，是彻底顺从道。道作为存在物，完全是恍恍惚惚的。恍惚之中有形象，恍惚之中有实在。在他的深远幽暗中，有一个精神存在著。这个精神至真至切，充满了信实）”。

    这就是“怪才”伍延文。这就是艺术界杀出的那匹“黑马”。这就是“东方毕加索”、“当代齐白石”的美术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