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天下第一”是一句顺口溜。这是一句狂话,还是一句戏话?其实都不是,这句真正说的是道家文化的创始人老子,是道教门徒对老子的尊称。
老子著有《道德经》上下篇五千言,九九八十一章,是一部政治哲学,也是中国道教的经典,老子也成道教之宗。老子《道德经》中国哲学的圣典,也是中国自由主义的宪章,对中国文化和世界文化产生了深远影响,创下无数个世界第一、“老子天下第一”,本文仅选择其中一部分说明。
1、中国经典中注释数量第一
老子思想的博大精深,《道德经》一经问世,便注家峰起,不绝如缕。在中国传统文化发展史上,两千余多年来,代代有人对老子及其著作进行研究注释。中国文化中,空前绝后的一大独特景观,就是对老子《道德经》的狂热注解,而且这种注解,正如老子那自然无为的大道一样,完全是自发的,没有儒家那种一手高官厚禄的引诱一手大刀长矛的强制。
历史上到底有多少人注释《道德经》呢?这其实是个无法准确统计的。元代正一天师张与材曾撰文说说:“《道德(经)》八十一章,注者三千余家。”而著名学者、台湾大学教授陈鼓应本人就收集有历代研究老子著作262种。根据河南省社会科学研究院丁巍2004年10月结束的课题报告,其《老学典籍考:二千五百年来世界老学文献总目》中收录了汉语《道德经》注译本2048种。考虑到元朝曾经4次焚烧道教道藏书目,元朝以前的注释本基本失佚,因此,笔者估计到目前为止,《道德经》注释本在4000左右。反观儒家,仅《论语》有几次注释,如魏晋王弼的《论语释疑》、曹魏何晏的《论语集注》、南北朝皇侃的《论语义疏》、宋邢邴《论语注疏》、宋朱熹《论语集注》、清刘宝楠《论语正义》、近代杨伯峻《论语译注》等十家左右,这还要得益于魏晋玄学时期王弼、何晏、皇侃等以道家思想注释《论语》。其它经典只有朱熹对《四书》的注释了 。
2、八位皇帝御注《道德经》,四位注释仍存
在中华大地灿若星辰的研老注老队伍中,除文人墨客外,最为著名的便是皇帝御注《道德经》了。有8位皇帝亲自注释《道德经》,其中4位注释作品仍然存,这4 位皇帝分别是唐玄宗李隆基的《道德真经注》和《道德真经疏》、宋徽宗赵佶的《老子注》、明太祖朱元璋的《道德经注》、清世祖爱新觉罗福临的《御注道德经》。在4位御注《道德经》的皇帝中,唐玄宗、宋徽宗笔意幽远,发凡深邃,深悟老子思想真谛。明太祖由社会底层攀至皇位,评析浅显易明,亦不乏牵强附会之辞。清世祖受中原文化不同程度的影响,评析虽不十分精致,亦多有真知灼见。在历史上研老注老的帝王有多少,难以确切计数,除上述4位外,根据现有文献上的记载,还有梁武帝、梁简文帝、梁元帝、魏孝文帝等4位皇帝注释过《道德经》,只是注本失佚了,难以考证。反观儒家,从来没有也没听说过有皇帝注释其经典。
3、世界上注译本可能最多的西文经典
中国研老注老的风气也传到了国外,从17世纪传教士以来,老子热一浪高过一浪,美国总统里根曾在1987年国情咨文引用老子“治大国若烹小鲜”,阐明治国理念。根据荷兰克努特·沃尔夫教授1997年出版的第4版的《西方道教书目》据统计,从雷慕沙1823年选译《道德经》起,到1995年德国汉学家汉斯· 格奥尔格·默勒出版马王堆帛本《道德经》的德译本止,182年间共出363种外文译本,涉及23种语言。再根据其它多种渠道的综合情况看,目前《道德经》的西文译本估计已达500种,这也是2007年4月西安·香港《道德经》展览会和国际论坛会上新闻发布时的统一口径。20世纪80年代,《道德经》注译本200多种时,舆论就说《道德经》是地球上仅次于《圣经》被翻译出版最多的一部作品,现在估计已经是世界第一了,如深圳新闻网2006年就报道说《道德经》超过了《圣经》,成为全球翻译注本最多的经典。这还仅指老子《道德经》在西方的注译,没有包括亚洲国家。在近几百年间,老子思想东南亚、日本掀起的热潮,比西方还要热。根据河南丁巍的研究统计结果,《道德经》注译本东方语系503种。此情此景,更属罕见。反观儒家,那些注译本极其有限,有3- 5种的就算多的了。
4、老子最先提出了中国哲学本体论
老子《道德经》道的含义有两类,包涵了两种哲学本体论。首先,道是宇宙万物的本原,是宇宙之本、天地之源,万物之根、人类之始,笔者简称“母体道”,他来源于原始创世纪的神话,这正是古典哲学的本原论;其次,道还是世界万物运动的最高规律,道是运动之理、运行法则、自然法则、终极规律,笔者简称“规则道”,其思想可能来源于远古巫师的预言,这正是古典哲学的存在论。老子在先秦诸子百家中第一个提出了哲学本体论,也第一个阐明了2种哲学本体论思想。
先秦儒家仅局限在具体的仁义说教上,是政教文化。孔子仅仅大力倡导克已复礼,罕言天道,子贡曰:“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孔子偶尔说一句天道,还是指仁义说教,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可见,先秦儒家都不言天道,更不用说世界本原、存在等本体论之类了。其他各家也大体如此,如法家的法道、兵家的兵道、墨家的兼爱等,都不过是就事论事的人道而已,不涉及宇宙本原和世界共性,缺少哲学思想。
5、老子敢与上帝平起平坐
事实再次证明,人类的文化起源具有共性。老子道生万物的“母体道”,是世界的本原,竟然与旧约《圣经》创世纪的上帝耶和华,以及与新约《圣经》创造万物、道成肉身的基督耶稣,神奇的相似,道人格后就是上帝,上帝去人格化后就是道,一个从宗教上解释世界本源,一个从哲学上解释世界本源。道与上帝、道成肉身、神之道等是圣经中常用的术语。例如,新约《圣经》约翰福音开篇序言说:“太初有道,道与上帝同在,道就是上帝。这道太初与上帝同在。万物是藉着道造的;凡被造的,没有一样不是藉着造的。”使徒约翰在同一章稍后表明,“道”就是耶稣。
俄国大文豪托尔斯泰在《论老子学说的本质》一文里说:“老子学说与基督学说,其实质是相同的”。英国学者贝扶理所说:“道与基督教信仰的关系渊源甚久。” “法国第一位汉学家讲席雷慕沙,提出假设把《老子》第十四章中的“夷”、“希”和“微”与基督教的耶和华等同起来。国学宗师林语堂说:“老子和耶稣在精神上是兄弟”。华人学者远志明在2003年出版了《老子VS圣经——跨越时空的迎候》一书。
6、老子之道与西方文明核心的逻各斯相似
道是中国传统哲学的核心概念,由道开出了具有中国特色的天道之学、地道之学、人道之学和王道之学。“逻各斯”则是西方哲学的核心概念,由“逻各斯”发展出了具有西方特色的修辞学、逻辑学、自然科学和理性主义的知识论。
古希腊的赫拉克利特在《残篇》第一条则中提出了“逻各斯(Logos)”的概念,逻各斯的含义有多少种,但有一点却是不容置疑的,就是作为形而上学的哲学意义,只有世界本原、普遍规则等意义。这与老子道的情况一模一样,道的含义很多,但作为哲学形而上的道,主要是道生万物的“母体道”、运动法则的“规则道”两种含义。
英国学者贝扶理所说:“道这个观念在许多方面看来都与《新约》所用的希腊字逻各斯平行。”法国第一位汉学家讲席雷慕沙认为:老子之道与古希腊的逻各斯“有无可争辩的共同之处”。李约瑟博士认为:“比较中国生机蓬勃,自发自动,无心无为的道…接近造物主logos的观念。”法国后现哲学大师德里达认为:“整个西方思想与民族精神,都以逻各斯为中心概念。逻各斯是西方民族精神的最高概念,道是中华民族精神的最高概念,二者惊人的相似,可以说是‘逻各斯与道同在’。”
7、老子世界自由经济第一人
老子和道家的自由经济思想,近年来得到了国内外学者的关注,英美的古典自由主义者发现,老子的思想与自由主义思想不谋而合。这里仅引述几例。
英国哲学家JJ.克拉克说,西方自由经济思想的来源是“中国半神话性的哲学家老子所著的道教基本经文《道德经》。”
香港《远东经济评论》总编迈克撰文《意义重大的思想》,认为西方自由市场原理源于《道德经》。
英格兰经济学家L·Young在《市场之道:司马迁与看不见的手》一文中认为,亚当斯密的自由经济思想可能来源于司马迁的《货殖列传》。
美国自由至上主义者罗斯巴德曾称老子与道家为“世界上第一批古典自由主义者”。美国自由主义者包雅士所编著的《古典自由主义精粹》一书中称,“老子是古典自由主义第一人”。
英国学者J.M.霍布森在他近作《西方文明的东方来源》中指出:“魁奈思想当中有很多 概念受惠于中国的政治经济学概念,而其中最重要的是把“无为”概念译成法文的laissez-faire(自由放任)。”
美国学者邓正莱(James A. Dorn) ,1998年发表《中国的前景:市场社会主义还是市场 道家?》,他说:“天道思想,一传到西方,也很快得到了西方自由主义者的高度认同。许多西方的古典自由主义对老子和天道思想十分推崇,并把天道思想视为人类共同的自由大传统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8、老子世界自组织理论的鼻祖
2500多年来,老子“无为而无不为”思想,一直蒙着一层神密的面纱。现代自组织的发展,慢慢的揭开了老子“无为而无不为”思想的神密面妙,原来这种表现无为、结果有为的神密思想,其实与现代自织理论有异曲同工之妙。自组织理论的三位大师,耗散结构理论创始人普里高津、协同论创始人哈肯、突变理论创始人托姆,都认为其理论与中国道家朴素的自组织思想是相通的,也与道家朴素的自组织思想是吻合的。
耗散结构理论创始人、诺贝尔奖得主,比利时学者普里高津在《从存在到演化》一书中指出:“对自然界的描述非常接近中国道家关于自然界中的自组织与和谐的传统观点”(普里高津,2007)。
协同论创始人哈肯认为,协同论同老子的自然哲学是一脉相承的,他在《协同学——自然成功的奥秘》一书的序言中说:“协同学含有中国基本思维的一些特点。事实上,对自然的整体理解是中国道家哲学的一个核心部分。”(哈肯, 1988)突变理论的创始人托姆认为,突变理论起源于中国老子的古典哲学,他在《转折点》一文中说:“在老子的理论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关于突变理论的启蒙论述。我相信今天中国许多喜欢这个学说的科学天才,会了解突变理论是如何证实这些发源于中国的古老学说的。”
9、老子第一个提出生态伦理观
人类行为的准则是什么呢?老子认为是道,老子曰:“孔德之容,惟道是从”;“是以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道之尊,德之贵,夫莫之命而常自然。”老子《道德经》首先从道与世界的关系上,阐明了道的两种本体道,但《道德经》的落脚点无疑是在德经上,是教会人们如何处理社会事务,道经只不过是为人类社会行为提供参照的模板,是为德经提供本体和依据罢了。道家宗旨道法自然,在世界上最早提出了生态思想,其思想流派对中国的“天人合一”思想影响至令,也是后现代主义生态伦理思想的推动力。
事实再次证明,老子以道为德之本体的思想,实在又是一大高招,具有划时代的超前意义。老子德之本体论,既不是良心良知,也不是西方个人主义的个人存在,更不是东方集体主义的集体存在,老子德本体是道,是生天生地的“母体道”和普遍存在的“规则道”。老子的高明之处在于,他跳出了人事圈子,站在宇宙演化、自然发展的高度,认为自然界、自然规律就是人类行为的模板,是人类行为的本体。道家以道作为德之本体,进而提出天道决定人道、人道服从天道天人合一思想,形成了独特的生态伦理观。
10、老子西方文明真正的先知
老子是现代文明的先知,如自发秩序、耗散结构、协同论、突变论、互补理论、质朴理论、混沌理论等理论的创立者,这帮获诺贝奖的大师们对老子佩服的五体投地,他们在著作承认与道家理论相似,与爱因斯坦齐名的大物学家玻尔竟称自已为道家的得到者;重农经济学、自由经济《国富论》、自由市场萨伊法则、有限政府理论、二进制、宇宙自足理论、场理论等理论,国外专家们认为与道家思想相通;生态伦理学与道家关系是无数专家认可的。
为什么奠定西方文明的现科学理论都老子思想不谋而合?众所周知,基督文化有很多先知预言、启示录的内容,但为什么没有一个能与现代科学理论相吻合?古希腊是世界哲学的摇篮,对存在哲学的研究可谓入木三分,哲学大师层出不穷,存在理论一个比一个高明,为什这些哲学大师也提不出一个能与现代科学理论相似的结论?
11、老子等在世界文化的归宿点
当今世界文化发展的呈现“全球性”和“寻根性”两大趋势。全球文化寻根返原的趋势非常明显,寻根是人类的天性,在欧美以“新时代”运动为标志,其特征是原始性、自然性、巫术性和东方性。从中国文化和世界文化来源看,道家文化是世界文化唯一保存下来的母系共产制原生文化。道家文化源自母系原始共产主义社会,老子对寄以希望的圣人的描述,不难发现,老子的“圣人”其实就是母系氏族社会首领的化身。马克思共产主义学说,正是世界文化归于道家原始共产主义文化的最好证明。
英国科技史学家、两次诺贝尔奖获得者李约瑟博士说:“道家所适合的是合作集产的社会。道家的经典也正是歌咏这个社会的诗歌。…道家所梦寐以求的,就是能够再度实现这种社会的理想,他们却不知道人类重新实现这个理想是几千年以后的事了”。
胡孚琛在《再论21世纪的新道学文化战略》一文中说:“道学文化是人类唯一保存下来的新石器时代母系氏族公社时期的原生态文化,它是人类最初的文化,也必将是人类最后的文化。”“人们终究会认识到,全人类的各种异质文化本来是从同一个原点起跑的,道学的生态文化是人类最初的文明,也必将是人类最后的文明。”
12、老子是最早的世界普世文化
经济全球化,带动了世界文化全球化。全球文化,也称大同文化或普世文化,是近年来在世界文化中日益占据主导地位的核心文化。普世伦理的整合认同构成了当今文化进步的动力和主线。普世文化的核心价值就是科学、自由、民主三大主干,而通过对道家文化契合时代潮流的整合,我们惊讶的发现,道家文化完全包涵了普世文化科、民主、自由思想,是世界上最早的普世文化。近代自由主义学者严复认为:“老子者,民主之治所用也”。国学大师胡适说:“道家不仅具有顺应自然的宇宙观,其无为而治的思想是‘众智众力’的政治,颇含有民治(即民主政治)的意味”。
近代国学巨擘陈柱认为:“老子之学,盖一极端自由平等之学也。” 李约瑟博士认为:“说道家思想是宗教和诗人的,诚然不错;但是它至少也同样强烈地是方术的、科学的、民主的,并且在政治上是革命的”。
美国粒子物理学家、诺贝尔奖得主卡普拉认为:“道家认识到理性思维的有限性和相对性,在基本意义上,它是一条从现世解脱出来获得自由的道路。他们对现世毫无兴趣,而将其全部注意力投入对自然的观察,以明辨‘道性’。因此他们发展了一种具有科学本质的态度。”耗散结构理论创始人、诺贝尔奖获得者普利高津指出:“道家的思想,在探究宇宙和谐的奥秘、寻找社会的公正与和平、追求心灵的自由和道德完满三个层面上,对我们这个时代都有新启蒙思想的性质。道家在两千多年前发现的问题,随着历史的发展,愈来愈清楚地展现在人类的面前”。日本学者汤川秀树称赞道的自由观,他说:道家“比较自由的思维方式,超出了儒家学说强加给人类思想和行为的那种死板框架。”